乡情 乡恋 乡梦
—— 读冉从贤散文集《至少还有梦》有感

在万寿寨偶遇石柱知名作家、中国少数民族作家协会会员冉从贤先生,深感投缘,交谈甚欢,只觉相见恨晚。他送给我一本他的散文集《至少还有梦》(该书为重庆市文艺创作项目资助作品),我如获至宝,不忍浪阅,带回家等到心静的时候才细细品读。每读完一篇,我就得停下来,因为感动于前一篇文章的内容,不能再往下读,得等心情平复后再读下一篇,所以用了近一个月时间,才看完此书全部篇章。

来源于善良的感动

该书大多数文章都关注基层,关注弱势群体,反映最底层平民百姓的生产生活,从农民、打工者、养路工人、赶鸭人到街头卖艺的、摆残棋的、唱山歌的,还有拾荒的、街头过往的老人等等都在冉先生的笔墨之下。这些文章,没有假、大、空、虚,而是务实地、生动地叙述真实的生活。有道是言为心声,用心、用情、用爱写出的文章,就是感动人。读了此书,能感受到作者的善良、质朴和“努力向下、再向下的务实与低调”。正如《在北京感受散文热》中说的那样,“散文家要有一颗正直、善良的心,做正直、善良的人,才能写出真正的好散文来。”确实如此,冉先生做到了这一点。虽然当时他自己的家还“飘摇不定”,但他却关心和怜悯居无定所的养蜂人、养鸭人,为他们提供遮风挡雨的场所;他不忧心自己靠打工过着艰难的日子,却为街角卖艺的老人而潸然泪下。因为善良,所以有《风雨飘摇的家》《一张没有拍摄的合影像》等这样能打动人心的作品。当我读到《风雨飘摇的家》里“夜幕开始降临,举目无亲的鸭子客哟,哪里才是你们的安家之地,我的眼泪夺眶而出”时,我也感动得眼泪夺眶而出。“我先凑到母亲耳边,悄悄告诉母亲我要带三姐逃婚。母亲稍微迟疑一下,回头看看门口无人,点头同意。”这是《三姐》里的叙述,“我”的善良与勇敢跃然纸上,让人泪花闪闪。《庄稼人生》《凝眸老人》《山崩中生还的不仅仅是生命》等都是这样的好文章。

散发着泥土的芬芳

冉先生的文章素材来源于生活,充满了泥土的气息,细节描写真实可亲,景物描写质朴感人。读了《石干佬》《腊月推豆腐》《外婆家的老院子》《猪肉扣碗》《草鞋情结》等文章,能深刻地感受到他对故里、对农村、对土地的深厚感情。没有对家乡的热爱和深情眷恋,没有饱满的热情和振奋的精神是写不出这样正能量的作品的。“天还是那片看惯了的蓝天,路还是那条往返无数次的石板路,寨还是那座曾经生我养我、也必将是我叶落归根之地的山寨”(《古道冷月遐想》)、“几乎没有风,风都被河边轻拂的杨柳拂去了;看不出水流的动静,动静都被扯天接地的雨丝扯去了……”(《晨雾迷蒙》)、“冬闲时节,山寨似乎也清闲下来,山风却闲不住,老是使劲儿地吹”(《守灶门口》)、“初夏的热情簇拥着无边的翠绿……更是随风滚荡着无边的绿浪,让人恍如置身绿色的海洋”(《故乡的夏天》)、“再也使不动农具了……也会情不自禁地拿起拐杖比划,仿佛那不是拐杖,而是用惯了的锄或犁”(《庄稼人生》),这些段句都饱含深情,且充满诗情画意,使读者如身临其境,心向往之。

成就于梦想的执着

冉先生是一个拥有梦想、坚持梦想的人。他生在农村,在农村长大,后来当过农民,到城市打过工。在各种艰难困苦的日子里,他都没有放弃他的梦想,尤其在弄懂“写文章一不能当钱用二不能当饭吃”,有着生活压力的情况下,依然相信“有志者事竟成”,执着于梦想,“衣带渐宽终不悔,誓死追逐文学梦”。这种昂扬向上、不屈不挠的精神,成就了他的作家梦,给我们带来了《至少还有梦》《在北京感受散文热》《有书的日子,真好》《在深圳收废品》《王布客兴场》等精神食粮。《在北京感受散文热》里,当“我”站在领奖台上时有这么一段话:“此时,我仿佛看到,在田野劳动的父亲站起身来,拄着锄把向我微笑;连他身后的大山,身前的小溪,都在欢呼……我热血沸腾,激动不已。我努力克制、镇静自己,郑重其事地从卞毓方老师手上接过证书、奖品……”读到这里时,冉先生孜孜以求最终取得辉煌成就的心路历程让我热泪盈眶。在《邂逅残疾英雄》里,冉先生告诫自己“除了将潇洒托付给眼前的风和雨,托付给脚下的泥泞路,别无选择!”是啊,没有热爱,没有信念,没有坚持,是成就不了梦想的。

美中亦有不足之处

冉先生说《至少还有梦》是一个“早产儿”,出版此书集不是原有计划,所以有些仓促,还有一些自己不够满意的作品。这些他已经在《一个“早产儿”的不足或缺陷》中总结到了,这是作家精益求精的风格。按照冉从贤先生的托付,我在“鸡蛋里挑骨头”,终于发现该书在打印、校对方面也的确存在部分错字、别字,也许他自己也已经发现了,再版的时候就不会有了。如《庄稼人生》中“棵粒归仓”应为“颗粒归仓”,《山寨的人与竹》里把“刺竹”打成“剌竹”;又如“谁持彩链(练)当空舞”,“绿自山原自(白)满川”等也是有误的。

盼望作家如自己所愿,在未来的创作路上取得更大的成就,相信好人好梦、好梦成真;期待作家已在计划中的“一本好书”在不久的将来顺利诞产,我愿是其最忠实的读者之一。(作者 郭才平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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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 编 辑:禹云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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